羌塘盆地北羌塘坳陷上三叠统巴贡组致密储层成岩作用与孔隙演化

石　油　实　验　地　质第４２卷第１期　　　　　　　　　　

２０２０年１月ＰＥＴＲＯＬＥＵＭＧＥＯＬＯＧＹ＆ＥＸＰＥＲＩＭＥＮＴ

Ｖｏｌ．４２，Ｎｏ．１

Ｊａｎ．，２０２０

文章编号：１００１－６１１２（２０２０）０１－００６０－０９　　　　　　　　　　　　　　　　　　　　　　　　　　　　ｄｏｉ：１０．１１７８１／ｓｙｓｙｄｚ２０２００１０６０

羌塘盆地北羌塘坳陷上三叠统巴贡组

致密储层成岩作用与孔隙演化

程乐利１，２，３，印森林１，万友利２，３，王　剑２，３，４，冯兴雷２，３，李学仁２，３，曾胜强２，３

３．自然资源部沉积盆地与油气资源重点实验室，成都　６１００８１；４．西南石油大学地球科学与技术学院，成都　６１０５００）

摘要：利用物性、铸体薄片、扫描电镜、Ｘ衍射及流体包裹体测温等测试分析手段，研究了羌塘盆地北羌塘坳陷上三叠统巴贡组储层的成岩作用特征和孔隙演化过程。巴贡组砂岩总体成分成熟度和结构成熟度中等偏低，物性极为致密。主要经历了压实作用、胶结作用、溶蚀作用和交代作用，其中胶结物组分主要为硅质、黏土矿物和碳酸盐矿物，溶蚀组分为长石。根据多方面综合分析，巴贡组地层在靠近隆起带的浅埋区处于中成岩Ｂ期，坳陷内部的深埋区处于晚成岩阶段。在考虑岩石表观体积变化和压实分段的前提下，进行了不同成岩相的孔隙演化定量计算。压实作用是储层孔隙度减小的首要原因，其次为胶结作用；溶蚀作用和绿泥石衬里的形成对储层有利。

关键词：致密砂岩；成岩作用；孔隙演化；巴贡组；上三叠统；北羌塘坳陷；羌塘盆地中图分类号：ＴＥ１２２．２　　　　　　　　　文献标识码：Ａ

（１．长江大学录井技术与工程研究院，湖北荆州　４３４０２３；２．中国地质调查局成都地质调查中心，成都　６１００８１；

Ｄｉａｇｅｎｅｓｉｓａｎｄｐｏｒｅ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ｏｆｔｉｇｈｔｓａｎｄｓｔｏｎｅ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ｓｉｎＵｐｐｅｒＴｒｉａｓｓｉｃＢａｇｏｎｇ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Ｎｏｒｔｈ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Ｂａｓｉｎ

ＣＨＥＮＧＬｅｌｉ１，２，３，ＹＩＮＳｅｎｌｉｎ１，ＷＡＮＹｏｕｌｉ２，３，ＷＡＮＧＪｉａｎ２，３，４，

（１．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ｏｆＭｕｄＬｏｇｇｉｎｇ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ａｎｄ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Ｙａｎｇｔｚｅ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Ｊｉｎｇｚｈｏｕ，Ｈｕｂｅｉ４３４０２３，Ｃｈｉｎａ；ＳｅｄｉｍｅｎｔａｒｙＢａｓｉｎａｎｄＰｅｔｒｏｌｅｕｍ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ＭｉｎｉｓｔｒｙｏｆＮａｔｕｒａｌ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Ｃｈｅｎｇｄｕ，Ｓｉｃｈｕａｎ６１００８１，Ｃｈｉｎａ；４．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Ｇｅｏ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ａｎｄ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ＳｏｕｔｈｗｅｓｔＰｅｔｒｏｌｅｕｍ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Ｃｈｅｎｇｄｕ，Ｓｉｃｈｕａｎ６１０５００，Ｃｈｉｎａ）

ＦＥＮＧＸｉｎｇｌｅｉ２，３，ＬＩＸｕｅｒｅｎ２，３，ＺＥＮＧＳｈｅｎｇｑｉａｎｇ２，３

２．ＣｈｅｎｇｄｕＧｅ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ＳｕｒｖｅｙＣｅｎｔｅｒ，ＣｈｉｎａＧｅ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Ｓｕｒｖｅｙ，Ｃｈｅｎｇｄｕ，Ｓｉｃｈｕａｎ６１００８１，Ｃｈｉｎａ；３．Ｋｅｙ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ｆｏｒ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ｄｉａｇｅｎｅｓｉｓａｎｄｐｏｒｅ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ｐｒｏｃｅｓｓｏｆｔｉｇｈｔｓａｎｄｓｔｏｎｅ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ｓｉｎｔｈｅＵｐｐｅｒＴｒｉａｓｓｉｃＢａｇｏｎｇ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ｏｆｔｈｅＮｏｒｔｈ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ｗｅｒｅｓｔｕｄｉｅｄｂｙｍｅａｎｓｏｆｐｈｙｓｉｃａｌｐｒｏｐｅｒｔｉｅｓ，ｃａｓｔｉｎｇｔｈｉｎｓｌｉｃｅ，ＳＥＭ，Ｘ⁃ｒａｙ⁃ｄｉｆｆｒａｃｔｉｏｎａｎｄｆｌｕｉｄｉｎｃｌｕｓｉｏｎ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ｍｅａｓｕｒｅｍｅｎｔ．Ｔｈｅｃｏｍｐｏｓｉｔｉｏｎａｌｍａｔｕｒｉｔｙａｎｄ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ｌｍａｔｕｒｉｔｙｏｆｔｈｅＢａｇｏｎｇｓａｎｄｓｔｏｎｅｓａｒｅｍｏｄｅｒａｔｅｌｙｌｏｗ．Ｔｈｅｉｒｐｈｙｓｉｃａｌｐｒｏｐｅｒｔｉｅｓａｒｅｅｘｔｒｅｍｅｌｙｔｉｇｈｔ．Ｔｈｅｍａｉｎｄｉａｇｅｎｅｔｉｃｅｆｆｅｃｔｓｉｎｃｌｕｄｅｃｏｍｐａｃｔｉｏｎ，ｃｅ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ｄｉｓｓｏｌｕｔｉｏｎａｎｄｍｅｔａｓｏｍａｔｉｓｍ．Ｔｈｅｃｅｍｅｎｔｃｏｍｐｏｎｅｎｔｓａｒｅｍａｉｎｌｙｓｉｌｉｃｅｏｕｓ，ｃｌａｙｍｉｎｅｒａｌｓａｎｄｃａｒｂｏｎａｔｅｍｉｎｅｒａｌｓ，ａｎｄｔｈｅｄｉｓｓｏｌｕｔｉｏｎｃｏｍｐｏｎｅｎｔｉｓｆｅｌｄｓｐａｒ．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ｔｏｔｈｅｃｏｍｐｒｅｈｅｎｓｉｖｅ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ｏｆｖａｒｉｏｕｓ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ｔｈｅｓｈａｌｌｏｗｂｕｒｉｅｄａｒｅａｎｅａｒｔｈｅｕｐｌｉｆｔｉｓｉｎｔｈｅｍｉｄｄｌｅｄｉａｇｅｎｅｓｉｓｓｔａｇｅＢ，ａｎｄｔｈｅｄｅｅｐｂｕｒｉｅｄａｒｅａｉｎｓｉｄｅｔｈｅ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ｉｓｉｎｔｈｅｌａｔｅｄｉａｇｅｎｅｔｉｃｓｔａｇｅ．Ｕｎｄｅｒｔｈｅｐｒｅｍｉｓｅｏｆｃｏｎｓｉｄｅｒｉｎｇｔｈｅａｐｐａｒｅｎｔｖｏｌｕｍｅｃｈａｎｇｅａｎｄｃｏｍｐａｃｔｉｏｎｏｆｒｏｃｋ，ａｑｕａｎｔｉｔａｔｉｖｅ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ｉｏｎｏｆｐｏｒｅ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ｏｆ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ｄｉａｇｅｎｅｔｉｃｆａｃｉｅｓｉｓｃａｒｒｉｅｄｏｕｔ．Ｔｈｅ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ｉｏｎｒｅｓｕｌｔｓｓｈｏｗｔｈａｔｃｏｍｐａｃｔｉｏｎｉｓｔｈｅｐｒｉｍａｒｙｃａｕｓｅｏｆ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ｐｏｒｏｓｉｔｙｒｅｄｕｃｔｉｏｎ，ｆｏｌｌｏｗｅｄｂｙｃｅ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ｗｈｉｌｅｄｉｓｓｏｌｕｔｉｏｎａｎｄｔｈｅ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ｏｆｃｈｌｏｒｉｔｅｌｉｎｉｎｇａｒｅｂｅｎｅｆｉｃｉａｌｔｏ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ｐｏｒｏｓｉｔｙ．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ｔｉｇｈｔｓａｎｄｓｔｏｎｅ；ｄｉａｇｅｎｅｓｉｓ；ｐｏｒｅ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Ｂａｇｏｎｇ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ＵｐｐｅｒＴｒｉａｓｓｉｃ；Ｎｏｒｔｈ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Ｂａｓｉｎ

　　羌塘盆地位于特提斯构造域东段，经众多学者在基础地质、石油地质等方面的研究，初步证实羌

收稿日期：２０１９－０８－２９；修订日期：２０１９－１１－２８。

作者简介：程乐利（１９８７—），男，博士，讲师，从事储层地质及录井地质研究。Ｅ⁃ｍａｉｌ：ｃｈｅｎｇｌｅｌｉ＠ｙａｎｇｔｚｅｕ．ｅｄｕ．ｃｎ。通信作者：印森林（１９８３—），男，博士，副教授，从事油气田开发地质与录井地质研究。Ｅ⁃ｍａｉｌ：ｙｉｎｘｉａｎｇ＿ｌｏｖｅ＠ｑｑ．ｃｏｍ。基金项目：中国地质调查局项目（１２１２０１０１００００１６１１１０）和国家青年科学基金项目（４１７０２１１９）共同资助。

塘盆地具有较好的油气潜力［１－６］，是青藏地区油气

资源潜力最大、最有希望取得勘探突破的地区［３］。

　第１期　　　　　　程乐利，等．羌塘盆地北羌塘坳陷上三叠统巴贡组致密储层成岩作用与孔隙演化　

·６１·

近年来，对于羌塘盆地石油地质条件的认识不断深入，取得了大量新进展，这些新进展和认识聚焦于岩相古地理［４－５］、盆地性质及构造演化［２，５－６］、烃源岩［７－９］和保存条件等方面［５，８－１０］，油气储层成果较少。上三叠统巴贡组砂岩储层是羌塘盆地的２大重点储集层系之一，主要以低孔低渗为主［１，５］。孙冬胜等［１１］在南羌塘坳陷查郎拉地区的储层研究中发现，该地区肖茶卡组三段碎屑岩物性非常致密，储集空间主要为次生溶蚀孔，粒间及粒内溶孔多见，少量铸模孔及微裂缝；胡俊杰等［１２］对沃若山地区的上三叠统土门格拉组砂岩储层进行了详细研究，发现该区砂岩储层以岩屑石英砂岩为主，压实作用导致原生孔隙所剩无几，而次生孔隙以粒间孔、铸模孔为主。上述学者就该套储层及其沉积特征等方面开展了工作，但致密过程中的成岩作用影响尚未开展系统研究。

近年来，我国石油工作者在致密砂岩类型储层中获得了大量油气新发现，同时在致密砂岩成岩特点［１３－１７］和绿泥石保孔机制［１８－２０］等方面取得了大量新认识。在孔隙演化方面，利用回归拟合进行面孔率和孔隙度的换算［２１］、以压实分段来实现机械压实与热压实校正［２２－２４］等方法均取得了较好效果。将这些新认识和新思路应用到羌塘盆地的致密砂岩储层研究中，将有助于在该地区早日实现油气发现。本文以北羌塘坳陷中南部的４条上三叠统典型露头剖面为研究对象，借助铸体薄片、扫描电镜、Ｘ衍射及流体包裹体测温等测试分析手段，探讨其成岩作用特征和孔隙演化规律，为下步的勘探部署工作提供参考。

１　地质背景

羌塘盆地北界为可可西里—金沙江缝合带，南

界为班公湖—怒江缝合带，整体呈近东西向长条状展布［５］，构造格局具有“两坳一隆”［２］的特点，可划分为南羌塘坳陷、隆起带和北羌塘坳陷３个一级构造单元［１］（图１）。在考虑细分精度、使用方便的前提下，将北羌塘坳陷上三叠统地层划分为藏夏河组、肖茶卡组、甲丕拉组、波里拉组、巴贡组以及那底岗日组。其中那底岗日组代表上三叠统顶部的火山岩—火山碎屑岩组合，藏夏河组代表坳陷北部的砂泥质深水复理石组合，肖茶卡组代表坳陷西南部菊花山、甜水河一带的灰岩组合。在坳陷的中南部沿用结扎群的三分方案，用甲丕拉组、波里拉组和巴贡组来分别代表紫红色碎屑岩组、碳酸盐岩组和含煤碎屑岩组。

２　储层岩石学特征

对采自北羌塘坳陷沃若山、才多茶卡、麦多以

及扎那陇巴４个实测剖面（图１）的砂岩样品进行镜下分析。研究区巴贡组发育６种类型砂岩：岩屑石英砂岩（３７．７％）、岩屑砂岩（２５．５％）、长石岩屑砂岩（１８．２％）、岩屑长石砂岩（１３．６％），长石石英砂岩和石英砂岩占比较小。砂岩总体粒度较细，分选较好，磨圆均为次棱角状，胶结类型以压嵌型、Ｆｉｇ．１　Ｔｅｃｔｏｎｉｃｓｕｂｄｉｖｉｓｉｏｎｓｏｆ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Ｂａｓｉｎａｎｄｌｏ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ｍｅａｓｕｒｅｄｓｅｃｔｉｏｎｓ图１　羌塘盆地构造分区及实测剖面位置·６２·　　　　　　石　油　实　验　地　质　　　　　　　　　　　　　第４２卷　　

Ｆｉｇ．２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ｐｒｏｐｅｒｔｉｅｓｏｆｓａｎｄｓｔｏｎｅｓｉｎＵｐｐｅｒＴｒｉａｓｓｉｃＢａｇｏｎｇ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Ｎｏｒｔｈ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Ｂａｓｉｎ

图２　羌塘盆地北羌塘坳陷上三叠统巴贡组砂岩物性分布

孔隙—次生加大型、次生加大型和次生加大—压嵌型为主，极少基底型和凝块型，孔隙型胶结未见发育。孔隙度均值为４．３１％，渗透率主要在（０．００１～０．０１）×１０－３μｍ２之间（图２），属于超低孔超低渗储层。

３　成岩作用类型及特征

３．１　压实作用

研究区总体上压实强烈，表现为颗粒间紧密接触（图３ａ）、长形颗粒定向排列、塑性颗粒变形及脆性颗粒被压裂等。在镜下常见云母等片状矿物顺

层排列，以及云母被压弯，甚至折断（图３ｂ）。不同粒度的砂岩之间，中砂岩的压实强度明显小于极细砂岩。

３．２　胶结作用

胶结作用普遍发育，在各地区均有分布，也是使储层物性变差的重要原因之一［２４］。胶结物的类型主要为硅质胶结和自生黏土矿物胶结，其次为碳酸盐胶结等。３．２．１　硅质胶结

硅质胶结物常以集合体或次生加大充填于孔隙及喉道中，在石英砂岩中，石英次生加大级别可

图３　羌塘盆地北羌塘坳陷巴贡组砂岩显微特征

ａ．颗粒紧密排列，呈线—凹凸接触，×１００，（＋），沃若山；ｂ．云母颗粒被压断，×２００，（＋），扎那陇巴；ｃ．石英次生加大发育，颗粒边缘见“脏线”，×２００，（＋），才多茶卡；ｄ．自生石英晶形完好，与高岭石共生，见剩余粒间孔，才多茶卡；ｅ．自生片状伊利石充填粒间，沃若山；ｆ．颗粒被高岭石完全交代，扎那陇巴；ｇ．颗粒紧密接触，粒间发育伊利石膜，沃若山；ｈ．粒间充填绿泥石衬里，压实作用强烈，粒间孔隙消失，沃若山；ｉ．早期碳酸盐基底式胶结，云母颗粒未变形，压实较弱，×１００，（＋），沃若山

Ｍｉ．云母；Ｏｑ．石英次生加大；Ｑ．石英；Ｋａ．高岭石；Ｉｌ．伊利石；Ｃｈｌ．绿泥石边

Ｆｉｇ．３　Ｍｉｃｒｏｐｈｏｔｏｇｒａｐｈｓｓｈｏｗｉｎｇｍｉｃｒｏｓｃｏｐｉｃ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ｏｆｓａｎｄｓｔｏｎｅｓｉｎＢａｇｏｎｇ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Ｎｏｒｔｈ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Ｂａｓｉｎ

　第１期　　　　　　程乐利，等．羌塘盆地北羌塘坳陷上三叠统巴贡组致密储层成岩作用与孔隙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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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Ⅲ级，严重堵塞了粒间孔隙，并降低了储层渗透率，颗粒间呈线—凹凸接触。硅质主要有２种来源：首先为压溶作用，在加大边与石英颗粒之间见黏土“脏线”（图３ｃ），表明早期硅质胶结晚于黏土膜的形成；其次为钾长石溶解，在扫描电镜下可见３．２．２　黏土矿物胶结

这一反应产生的高岭石与自生石英共生（图３ｄ）。

研究区的自生黏土矿物主要为伊利石、高岭石破坏作用。

地层出露后在表生成岩阶段的产物，含量较低，占黏土矿物总量的１％～５％，仅在沃若山剖面较多，说明表生成岩阶段对于沃若山地区有一定影响，其３．２．３　碳酸盐胶结他剖面则基本不受影响。

碳酸盐胶结物可分为２个期次：第一期为呈基

（４）蒙脱石。巴贡组露头中的蒙脱石可能是

和伊蒙混层，绿泥石和蒙脱石占比较小。底式胶结的碳酸盐灰泥，可见碎屑颗粒呈漂浮状，则弯曲片状充填于孔隙（１）伊利石大多晶形较好（图３ｅ），，主要以片状部分以包膜形式、不规

生长于颗粒表面（图３ｇ），或以丝缕状与片状伊利石伴生。在早成岩阶段伊利石生成较少，在中成岩阶段通过黏土矿物（高岭石、蒙皂石）、长石及岩屑经过蚀变形成［２５－２６］只含钾长石或高岭石，其余样品的钾长石含量均。研究区砂岩中大部分低于６％，二者仅能微量共存，而巴贡组地层经历的最高地温可达１７８℃［２７］缕状伴生的伊利石主要为高岭石转化形成，因此呈片状充填和丝［１３，２８］以颗粒包膜形式产出的伊利石则多为蒙皂石转化，

而来［２９］部含有高岭石（２）。

高岭石分布差异较大，其余３个剖面均有分布，在沃若山剖面仅底

。砂岩中高

岭石的成因可分为沉积成因和自生成因２种［３０］沉积成因的高岭石形态不完整且多呈碎片状［１４］，而自生成因的高岭石晶体完整。研究区高岭石多；充填于剩余粒间孔（图３ｄ）或长石溶孔（图３ｆ）中，单晶呈完整的六方片状，集合体呈蠕虫状、书页状，因此巴贡组中的高岭石应为自生成因粒间的形态产出（３）绿泥石以孔隙衬里。

。根据铁质的来源（图３ｈ），和针叶状充填

绿泥石衬里的成因分２种：同生期黏土膜转化和富铁镁物质的再结晶［１８］石衬里主要为再结晶成因。由于颗粒接触处没有绿泥石发育。泥岩微量元素分析结，绿泥果［６］表明，物源以长英质为主，铁镁质极少。由于缺乏铁镁质来源，绿泥石衬里发育情况不佳，主要见于才多茶卡剖面，其他３个剖面极少发育，其中扎那陇巴剖面的砂岩中基本不含绿泥石。绿泥石衬里一般形成于成岩作用较早阶段，通常认为这种绿泥石能够抑制石英的次生加大，并显著提高岩石的机械强度和抗压实能力，对于储层物性的发育有着良好的建设性作用［１９－２０］泥石形成较晚，主要由伊利石。粒间充填的针叶状绿、蒙脱石等其他黏土矿物转化形成，部分源自孔隙流体的直接结晶［２８］含量较少，一般分布于较大孔隙中，对储层物性有，

压实改造影响较小（图３Ｉ），说明胶结于机械压实之前，常形成于常温常压条件下，为同生期、准同生期产物；第二期为镶嵌结构的白云石、（铁）方解石胶结，多呈晶粒结构充填于粒间溶蚀孔［１２］云石可部分交代碎屑颗粒，多形成于晚成岩期，此类白３．２．４　自生矿物。

自生矿物主要为黄铁矿和菱铁矿，仅部分样品

３有少量分布．３　溶蚀作用

，为成岩早期产物。

溶蚀作用属于建设性成岩作用。由于早期溶蚀产生的次生孔隙在后期压实中难以保存，因此现有次生溶孔主要来自晚期，发生于强烈压实之后。研究区中的被溶蚀组分有长石、岩屑和碳酸盐胶结物，表现形式有：①长石（图３ｆ，３ｈ）、岩屑及石英等碎屑颗粒被不同程度溶蚀，其中长石溶蚀形成的铸模孔及粒内孔最常见；②方解石胶结物大多被溶蚀形成晶间及晶内溶孔３．４　交代作用

，局部强烈溶蚀形成溶孔。

最常见的交代作用是白云石交代石英、长石，在局部地区十分强烈，使碎屑颗粒边缘呈锯齿或残骸状，甚至彻底消失；其次为黏土矿物交代砂岩中的各种组分，被交代的主要为石英、长石、方解石等３．５　，可见长石颗粒完全蚀变成为高岭石破裂作用

（图３ｆ）。

羌塘盆地经历了漫长而剧烈的构造活动，形成

了大量以近东西向为主的裂缝［１，１０］据产状可分为沿颗粒边缘延伸的微裂缝和贯穿颗。在镜下，根粒的微裂缝；在地表有大量垂直于层面裂缝成组出现，并相互切割。裂缝可极大地提高砂岩储渗性能［３１］４　，但对油气保存不利。

４４．１．１　．１　成岩演化和成岩相

成岩阶段通过有机质成熟度成岩阶段划分

、埋藏史曲线、成岩作用特

征及包裹体温度进行成岩阶段划分：

·６４·　　　　　　石　油　实　验　地　质　　　　　　　　　　　　　第４２卷　　

要形成于颗粒固结后。在长石、岩屑等被溶颗粒中有高岭石、伊利石等充填，说明主要黏土矿物的胶结晚或同步于溶蚀作用。而亮晶白云石交代石英颗粒、或以次生加大充填于溶蚀孔隙，表明其形成于中晚阶段的碱性环境。因此主要成岩序列依次为早期压实→早期黏土矿物形成→早期方解石胶结→早期硅质胶结→溶蚀作用→晚期黏土矿物形４．２　成岩相划分

成→晚期碳酸盐胶结→晚期硅质胶结。

划分成岩相的目的在于为后续的孔隙演化分析提供基础。本文兼顾分类的实用性和指向性［１５］，采用“成岩特征对物性影响”的方案，选取压实强度、碳酸盐胶结物含量、面孔率、实测物性等参数，划分为强溶蚀、绿泥石胶结、碳酸盐胶结和强压实压溶成岩相（表１）。

（１）强溶蚀成岩相：主要为长石石英砂岩及岩

　　（１）有机质热成熟度。上三叠统烃源岩的热演化程度较高，中西部地区（沃若山、扎那陇巴）泥岩均处于高成熟阶段［７］；北部地区（明镜湖、藏夏河）泥岩处于过成熟阶段［５］。

（２）埋藏史。据埋藏史曲线［５］，研究区的中生

界地层均经历反复的沉降—上升过程，本次采样所处的坳陷南部埋深稍浅，而内部深埋区的最大埋深可达７ｋｍ。

（３）成岩作用。①压实强烈，以线—凹凸接触

为主，塑性颗粒强烈变形，石英颗粒破碎；②固结程度高，早期碳酸盐胶结物不发育，后期发育亮晶白云石、方解石胶结，石英次生加大级别可达Ⅲ级；③黏土矿物中蒙脱石不发育，仅存的少量Ｉ／Ｓ混层中蒙皂石含量均为１０％，达有序混层阶段；④次生孔隙较发育，可见大量长石和岩屑等易溶组分的溶蚀孔。

（４）包裹体温度。对东部地区巴贡组石英颗粒

裂缝中的包裹体进行了测温，获得的最晚一期主峰为１６５～１７５℃，相邻地区砂岩方解石脉的包裹体测温最大达１５９℃［９］；而在沃若山地区方解石脉中得到的包裹体均一温度为１０９℃和１７８℃［２７］。段划分方案［３２］，认为巴贡组已进入中成岩Ｂ期—晚成岩阶段。本次采样地点位于北羌塘坳陷边缘地区，埋藏较浅，在燕山运动中被抬升，经历的最晚成岩阶段为中成岩Ｂ期。而由于抬升幅度小、后续接受了白垩纪—第四纪的巨厚沉积物覆盖，推测４．１．２　成岩演化序列

坳陷内部的巴贡组地层已经完全进入晚成岩阶段。

沉积物埋藏后，压实作用最早发生，随着孔隙综合上述特点，参考酸性水介质碎屑岩成岩阶

屑长石砂岩，压实作用弱，碳酸盐和绿泥石胶结物少，见少量剩余粒间孔，溶蚀孔隙极为发育，是物性最好的类型。

（２）绿泥石胶结成岩相：以长石岩屑砂岩及岩（３）碳酸盐胶结成岩相：以长石岩屑砂岩和岩

屑石英砂岩为主，碳酸盐胶结物少，绿泥石胶结物发育，溶蚀孔隙发育，物性相对较好。

屑石英砂岩为主，碳酸盐胶结物普遍发育，绿泥石胶结物不发育，镜下见大量碳酸盐胶结物溶蚀孔，物性仅次于前两类。

（４）强压实压溶成岩相：主要为长石岩屑砂岩

和岩屑砂岩，少量石英砂岩，压实作用强，颗粒间呈缝合线—凹凸接触，碳酸盐胶结物和绿泥石胶结物含量低，是物性最差的类型。

水的排出、塑性颗粒变形，碎屑颗粒重新排列成相对稳定的岩石骨架。呈碳酸盐基底式胶结的砂岩中，颗粒呈悬浮状，说明存在早期的碳酸盐胶结。绿泥石胶结物呈孔隙衬里形态产出，说明绿泥石主

５　孔隙演化特征

根据文献［２２，２４］“压实分段”的计算思路，由

表１　羌塘盆地北羌塘坳陷上三叠统巴贡组储层成岩相类型及特征

Ｔａｂｌｅ１　Ｄｉａｇｅｎｅｔｉｃｆａｃｉｅｓｔｙｐｅｓａｎｄ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ｏｆＢａｇｏｎｇ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Ｎｏｒｔｈ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Ｂａｓｉｎ

成岩相强溶蚀相绿泥石胶结相碳酸盐胶结相强压实相

主要岩性长石石英砂岩、岩屑长石砂岩岩屑砂岩、岩屑石英砂岩岩屑石英砂岩岩屑砂岩、长石岩屑砂岩

颗粒主要接触关系点—线点—线点—线线—凹凸

碳酸盐胶结物含量／％１～４．３２．１５～２０．４１３．２０～３．２２．１

绿泥石胶结物含量／％

０

面孔率／％

原生孔隙０．２～２０．８００～０．５０．２００～０．１００～１０．２０次生孔隙２～７３．８１～４２．６０～２．３１．４１～５２．３

常规物性

孔隙度／％５．８１～１４．３８

７．１９２．３４～６．５８４．２６１．１２～４．８２２．９１２．２４～９．８５．５１

渗透率／１０－３μｍ２

０．００３～０．６３１

０．０９６０．００２～０．１７５

０．０３８０．００１～０．０８２

０．０１４０．００１～０．０４９

０．００６

１．５～４．３２２．５０～０．１８００

　　注：表中分式的意义为：

最小值～最大值

。

均值

０．１～２．４０．３４

　第１期　　　　　　程乐利，等．羌塘盆地北羌塘坳陷上三叠统巴贡组致密储层成岩作用与孔隙演化　

·６５·

于缺乏钻井资料制作压实曲线，本文以各深度段对应的地层厚度比例来分配压实减孔率，在计算中成岩Ｂ期的最大埋深时，取剖面样品的Ｒｏ均值５．１　孔隙度变化的定量计算５．１．１　初始孔隙度的恢复

（１．５５％）作为埋深最大时的热演化程度。

为压实后的岩石体积；ＶＣＳ为溶蚀后骨架颗粒体积；ＶＣＭ为剩余胶结物体积；ＶＣＰ为剩余孔隙体积；ＶＣＧ为原始骨架颗粒体积；ＶＣＧＳ为剩余骨架颗粒体积；ＶＣＲＳ为粒内溶孔体积；Φ０为初始孔隙度；ΦＣ为实测孔隙度；ΦＣＭ为剩余胶结物面孔率；ＶＣＰＳ为初始孔隙体积；ΦＣＲＳ为粒内溶孔面孔率；ΦＣＳ为压实减少的孔隙度。

（２）根据主要的增减孔效应进行孔隙演化过

成岩相的分选系数，从强溶蚀相、绿泥石胶结相、碳１．４１，１．５５。据此可得出其初始孔隙度分别为３７．８％，３７．３％，３７．１％，３５．７％。５．１．２　成岩作用导致的孔隙度变化转化为真孔隙度进行使用［２３］。

酸盐胶结相到强压实相的均值分别为１．３５，１．４０，

通过薄片与Ｂｅａｒｄ图版［３３］对比［２２］，得到不同

程分段。在上文基础上，将主要成岩作用分为４

期：①早成岩Ａ期，由压实和绿泥石、伊蒙混层、蒙脱石、早期碳酸盐胶结组成，整体为减孔；②早成岩Ｂ期，由压实和硅质胶结组成，整体为减孔；③中成岩Ａ１期，由压实和溶蚀组成，整体为减孔—增孔的复合效应；④中成岩Ａ２期至中成岩Ｂ期，由压实和硅质、高岭石、伊利石、晚期碳酸盐胶结组成，整体巴贡组地层Ｒｏ达到０．３５％，０．５％，０．７％，１．５５％时按照第①期到第④期的顺序，压实减孔率分配在各期的比重依次为３７．７％，１１．３％，３１．１％，１９．８％。利用胶结物统计结果和式（５）、（６），可得强溶蚀相、绿泥石胶结相、碳酸盐胶结相和强压实相因３０．６％。

压实减少的孔隙度分别为２７．１％，２７．６％，２２．８％，为减孔。参考北羌塘坳陷中部的埋藏史曲线［５］，的最大埋深分别约为２０００，２６００，４２００，５３００ｍ，

由于面孔率与孔隙度并不完全相等，借助面孔

率和常规物性孔隙度之间的关系，可将面孔率数据

（１）压实作用减孔率计算。由于压实的不断

进行，压实后岩石体积小于原始体积。本文通过计算岩石体积减少量ＶＲ来表征压实作用减少的孔隙体积（即压实作用减孔量）［２１］，简要表述为：

ＶＣ＝ＶＣＳ＋ＶＣＭ＋ＶＣＰ

ＶＲ＝Ｖ０－ＶＣ

（１）（２）

　　在假设压实过程中骨架颗粒只发生移动重排而无磨损减小的情况下，剩余的骨架颗粒体积ＶＣＧＳ相等：

与粒内溶孔体积ＶＣＲＳ之和与原始骨架颗粒体积ＶＣＧ

ＶＣＧ＝ＶＣＧＳ＋ＶＣＲＳ

（３）（４）（５）

５．２　孔隙演化过程

根据孔隙度变化定量计算结果（表２），可得巴４类成岩相的孔隙演化趋势基本相同，随着埋深增加，孔隙水排出，原生孔隙迅速下降，而绝大部分的减孔由压实导致，只有绿泥石胶结相中有较强的胶结作用，但此时绿泥石环边对岩石抗压实帮助不大；进入早成岩Ｂ期，强溶蚀相中发生了较强的胶结作用，其他３类中压实与胶结作用的减孔量相当，由于地层迅速深埋，因而压实的减孔效应尚未充分体现；在中成岩Ａ１期，有机酸大量生成，地层水介质呈酸性，长石、岩屑等颗粒大量溶蚀，在强溶贡组储层孔隙演化曲线（图４）：在早成岩Ａ期，

ＶＣＧＳ＝ＶＣ－ＶＣＭ－ＶＣ·ΦＣ

　　则可得到压实减小的孔隙度ΦＣＳ：　ΦＣＳ＝

ＶＲＶ０

＝(Ｖ０－ＶＣ)Ｖ０

＝

ＶＣＧ＝Ｖ０－ＶＣ·Φ０

(Φ０－ΦＣＭ－ΦＣ＋ΦＣＲＳ)(１－ΦＣＭ－ΦＣ＋ΦＣＲＳ)

（６）

式中：ＶＲ为岩石体积减少量；Ｖ０为岩石原始体积；ＶＣ

表２　根据不同成岩相计算的北羌塘坳陷上三叠统巴贡组储层砂岩孔隙度变量Ｔａｂｌｅ２　ＳａｎｄｓｔｏｎｅｐｏｒｏｓｉｔｙｖａｒｉａｂｌｅｓｏｆＢａｇｏｎｇ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ｓ

ｉｎＮｏｒｔｈ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ｅｄ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ｔｏ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ｄｉａｇｅｎｅｔｉｃｆａｃｉｅｓ

成岩相类型强溶蚀相绿泥石胶结相碳酸盐胶结相强压实相

早成岩Ａ期胶结作用减孔量／％１．７４４．１０２．１７１．２０

压实作用减孔量／％１０．２３１０．４１８．５３１１．５５

早成岩Ｂ期胶结作用减孔量／％６．１５３．５６２．３２２．７９

压实作用减孔量／％３．０７３．１２２．５６３．４６

中成岩Ａ１期溶蚀作用增孔量／％４．３３３．０９２．３８１．６３

压实作用减孔量／％８．４４８．５８７．０４９．５３

中成岩Ａ２—Ｂ期胶结作用减孔量／％４．９８４．７０１３．２３４．７６

压实作用减孔量／％５．３７５．４７４．４８６．０７

实测孔隙度／％７．１９５．５１４．２６２．９１

·６６·　　　　　　石　油　实　验　地　质　　　　　　　　　　　　　第４２卷　　Ｆｉｇ．４　Ｄｉａｇｅｎｅｓｉｓａｎｄｐｏｒｏｓｉｔｙ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ｈｉｓｔｏｒｉｅｓｏｆＢａｇｏｎｇ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Ｎｏｒｔｈ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Ｂａｓｉｎ

图４　羌塘盆地北羌塘坳陷巴贡组成岩—孔隙演化史

蚀相中增孔效应最大，绿泥石相次之；在中成岩Ａ２至中成岩Ｂ期，地层水介质开始由酸性向碱性转化，碳酸盐胶结物大量发育，碳酸盐胶结相的胶结减孔量急剧上升，其他３类则差异不大。综合比较４类成岩相的孔隙演化过程，压实作用是造成孔隙减小的最主要因素；其次为胶结作用；溶蚀作用增孔效应明显，绿泥石衬里的形成对孔隙保存有利。

胶结→晚期硅质胶结。在靠近隆起带的浅埋区巴贡组地层处于中成岩Ｂ期，坳陷内部的深埋区处于晚成岩阶段。４类成岩相中以强溶蚀成岩相物性最好，强压实压溶成岩相物性最差。

（３）在考虑岩石表观体积变化和压实分段的

前提下，进行了不同成岩相的孔隙演化定量计算。计算结果显示，压实作用是巴贡组储层致密的主因，其次为胶结作用；溶蚀作用增孔效应明显，绿泥石衬里的形成对孔隙保存有利。

（４）经过对巴贡组储层孔隙与成岩特点研究，

６　结论与认识

岩屑砂岩、长石岩屑砂岩、岩屑长石砂岩，少量长石石英砂岩和石英砂岩，总体粒度较细，成分成熟度和结构成熟度中等偏低。

（２）巴贡组主要的成岩序列为早期压实→早

（１）北羌塘坳陷巴贡组主要为岩屑石英砂岩、

建立起该区致密砂岩的成岩序列和孔隙演化模式，为优势储层预测及成藏规律研究提供了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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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　　ＣＨＥＮＲｕｉｙｉｎ，ＬＵＯＸｉａｏｒｏｎｇ，ＷＵｄｉａｇｅｎｅｔｉｃＹａｓｈｅｎｇ．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ｏｆｈｙｄｒｏｃａｒ⁃

ＡｃｔａｂｏｎｐａｓｓａｇｅＰｅｔｒｏｌｅｉ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Ｓｉｎｉｃａ，２００７，２８（６）：４３ｕｓｉｎｇ－４６．

［Ｊ］．冯旭改进，和刘洛夫应用，李朝玮［Ｊ］．石，等油．碎屑岩孔隙演化定量计算方法的

与天然气地质，２０１７，３８（６）：

　　１１９８ＦＥＮＧ－１２０７．

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Ｘｕ，ＬＩＵｑｕａｎｔｉｔａｔｉｖｅＬｕｏｆｕ，ＬＩ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ｉｏｎＣｈａｏｗｅｉ，ｅｔｏｆｐｏｒｏｓｉｔｙａｌ．Ｉｍｐｒｏｖｅｍｅｎｔ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ａｎｄｏｆｃｌａｓｔｉｃａｐｐｌｉ⁃

ｒｏｃｋ［Ｊ］．Ｏｉｌ任大忠岩作用特征及孔隙度致密演化，孙卫＆，屈雪峰ＧａｓＧｅｏｌｏｇｙ，２０１７，３８（６）：１１９８，等．鄂尔多斯盆地延长组长－１２０７．

［Ｊ］．中南大学学报６（储层成

自然科学版），２０１６，４７（８）：２７０６－２７１４．

　　ＲＥＮｇｅｎｅｓｉｓＤａｚｈｏｎｇ，ＳＵＮＷｅｉ，ＱＵＹａｎｃｈａｎｇａｎｄ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ｐｏｒｅｄｅｎｓｅ（ＳｃｉｅｎｃｅａｎｄＯｒｄｏｓ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Ｘｕｅｆｅｎｇ，ｅｔｏｆＣｈａｎｇａｌ．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６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ｏｆＴｒｉａｓｓｉｃｏｆｄｉａ⁃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２０１６，４７（８）：２７０６Ｂａｓｉｎ［Ｊ］．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Ｃｅｎｔｒａｌ－２７１４．

Ｓｏｕｔｈ

王艳忠度演化恢复方法，操应长，葸克来：以济阳坳陷东营凹陷沙河街组四段上亚，等．碎屑岩储层地质历史时期孔隙

段为例［Ｊ］．石油学报，２０１３，３４（６）：１１００－１１１１．

　　ＷＡＮＧｍｅｔｈｏｄＹａｎｚｈｏｎｇ，ＣＡＯＹｉｎｇｃｈａｎｇ，ＸＩＫｅｌａｉ，ｅｔａｌ．Ａｒｅｃｏｖｅｒｙ

ｔｉｍｅ：ａｆｏｒＤｏｎｇｙｉｎｇｃａｓｅｐｏｒｏｓｉｔｙ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Ｊｉｙａｎｇｓｔｕｄｙ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ｆｒｏｍｔｈｅｏｆＳｕｂｂａｓｉｎ［Ｊ］．Ａｃｔａｕｐｐｅｒｃｌａｓｔｉｃｓｕｂｍｅｍｂｅｒ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ｓｗｉｔｈＰｅｔｒｏｌｅｉｏｆＥｇｅ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ｓ４Ｓｉｎｉｃａ，

ｉｎｔｈｅ２０１３，３４（６）：１１００－１１１１．

ｆｏｒ［２７］　ＢａｓｉｎＥｚｏｎｇｃｕｏＳＡＮＪＵＡＮ［Ｊ］．Ｆａｕｌｔ⁃ＢｌｏｃｋＡｒｅａｏｆＵｐｐｅｒＯｉｌａｎｄＴｒｉａｓｓｉｃＧａｓＦｉｅｌｄ，２０１８，２５（１）：５２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ｉｎ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５６．

ｌｌｉｎｇｓａｎｄｓｔｏｎｅｏｆｄｉａｇｅｎｅｔｉｃＢ，ＧＩＲＡＲＤｉｌｌｉｔｅＪａｎｄＰ，ＬＡＮＩＮＩｑｕａｒｔｚＳ，ｅｔｃｅｍｅｎｔａｌ．Ｇｅｏｃｈｅｍｉｃａｌ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ｉｎｍｏｄｅ⁃

ＢｒｅｎｔＳｅａ［Ｍ］Ｓａｎｄｓｔｏｎｅｓ．［ｓ．ｌ．］：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ｓ：ｅｘａｍｐｌｅ／ＷＯＲＤＥＮＲＨ，ＭＯＲＡＤｏｆｔｈｅＨｉｌｄＰｕｂｌｉｓｈｉｎｇＳ．ＣｌａｙＦｉｅｌｄ，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Ｌｔｄ，１９９９：４２５ＭｉｎｅｒａｌＣｅｍｅｎｔｓＮｏｒｔｈ－４５２．

ｉｎ

［２８］　宋春彦征及成藏分析，王剑，何利［Ｊ］．石油地质，等．羌塘盆地含烃类流体活动的基本特

，２０１４，３５（４）：３８０－３８５．

　　　ＳＯＮＧｏｆＣｈｕｎｙａｎ，ＷＡＮＧＪｉａｎ，ＨＥＬｉ，ｅｔａｌ．Ｂａｓｉｃ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ｓｈｙｄｒｏｃａｒｂｏｎ２０１４，３５（４）：３８０ｉｎＱｉａｎｇｔａｎｇｆｌｕｉｄｉｎｃｌｕｓｉｏｎ－３８５．

Ｂａｓｉｎ［Ｊ］．ＸｉｎｊｉａｎｇｅｖｅｎｔｓａｎｄＰｅｔｒｏｌｅｕｍ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ｏｆＧｅｏｌｏｇｙ，ｆｏｒｍｉｎｇ［２９］　ｐｒｅ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ＳＴＯＲＶＯＬＬＶ，ＢＪØＲＬＹＫＫＥＫ，ＫＡＲＬＳＥＮｓｔｕｄｙｏｆｔｈｅｉｎＪｕｒａｓｓｉｃ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ＧａｒｎｓａｎｄｓｔｏｎｅｓＭｉｄ⁃Ｎｏｒｗａｙ［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ｄｕｅｔｏｇｒａｉｎ⁃ｃｏａｔｉｎｇＤ，ｅｔａｌ．Ｐｏｒｏｓｉｔｙ

ｉｌｌｉｔｅ：ａＪ］．ＭａｒｉｎｅｆｒｏｍｔｈｅａｎｄＫｒｉｓｔｉｎＰｅｔｒｏｌｅｕｍ

ａｎｄ［３０］　Ｇｅｏｌｏｇｙ，２００２，１９（６）：７６７ＬａｖｒａｎｓＦｉｅｌｄｓ，ｏｆｆｓｈｏｒｅＦＲＡＮＫＳｎｅｔｉｃｉｌｌｉｔｅＳｉｎＧ，ＺＷＩＮＧＭＡＮＮ－７８１．

ｔｈｅＰｅｒｍｉａｎ－ＣａｒｂｏｎｉｆｅｒｏｕｓＨ．ＯｒｉｇｉｎａｎｄｔｉｍｉｎｇＵｎａｙｚａｈｏｆｌａｔｅｓａｎｄｓｔｏｎｅ

ｄｉａｇｅ⁃

［３１］　曾联波１１３３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ｓ－１１５９．

ｏｆＳａｕｄｉＡｒａｂｉａ［Ｊ］．ＡＡＰＧＢｕｌｌｅｔｉｎ，２０１０，９４（８）：

科学，２００４，３９（１）：１１．低渗透砂岩油气储层裂缝及其渗流特征－１７．

［Ｊ］．地质

　ｐｅｒｍｅａｂｌｅＺＥＮＧＬｉａｎｇｂｏ．ｓａｎｄｓｔｏｎｅＦｉｓｓｕｒｅ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ａｎｄｉｔｓＪ］．Ｃｈｉｎｅｓｅｓｅｅｐａｇｅ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Ｇｅｏｌｏｇｙ，

ｉｎｌｏｗ⁃［３２］　２００４，３９（１）：１１应凤祥５４７７－２００３，何东博－［Ｓ］．，１７．

北京龙玉梅：石油工业出版社，等．碎屑岩成岩阶段划分，２００３：５－７．

：ＳＹ／Ｔ　　　ＹＩＮＧｏｆ［３３］　Ｂｅｉｊｉｎｇ：ＰｅｔｒｏｌｅｕｍｄｉａｇｅｎｅｔｉｃＦｅｎｇｘｉａｎｇ，ＨＥｓｔａｇｅｓＤｏｎｇｂｏ，ＬＯＮＧＹｕｍｅｉ，ｅｔａｌ．Ｔｈｅｄｉｖｉｓｉｏｎ

ＢＥＡＲＤＩｎｄｕｓｔｒｙｉｎｃｌａｓｔｉｃＰｒｅｓｓ，２００３：５ｒｏｃｋｓ：ＳＹ／－Ｔ７．５４７７－２００３［Ｓ］．ｐｅｒｍｅａｂｉｌｉｔｙＤＣ，ＷＥＹＬｏｆＰＫ．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Ｊ］．ＡＡＰＧｏｆｔｅｘｔｕｒｅｏｎＢｕｌｌｅｔｉｎ，１９７３，

ｐｏｒｏｓｉｔｙａｎｄ

５７（２）：３４９－３６９．

ｕｎｃｏｎｓｏｌｉｄａｔｅｄｓａｎｄ［（编辑　黄　娟）

［２０］　　［２１］　　［２２］　　［２３］　　［２４］